第29章 家庭见面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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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黄酒，转头问叶瑶，“我前年去苏州开会，住的平江路那边，晚上听着评弹吃着松鼠鳜鱼，那滋味绝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，”叶瑶抿了口果汁，“我家离拙政园不远，小时候常翻墙进去玩——当然是跟着表哥他们瞎闹。”

    nbsp“嘿，这姑娘有意思。”老爷子乐了，用筷子点了点盘子，“我年轻时候去拙政园写生，也躲过门票呢。那时候翻墙可比现在容易，墙头爬满了爬山虎。”

    nbsp秦宇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让她想起去年冬天在美术馆，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穿过展厅，看莫奈的睡莲在光影里浮动。叶瑶转头时，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，像盛着揉碎的星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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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吃到一半，楼梯上传来噔噔的脚步声。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捧着碗刚剥好的石榴走下来，粉色卫衣上印着只兔子，看见叶瑶时眼睛瞪得圆圆的。“你就是我哥藏了半年的女朋友？”姑娘把石榴往叶瑶面前一推，石榴籽红得像玛瑙，“我是秦雨，在隔壁大学读大三。我哥上次说漏嘴，说你能认出蒙德里安的所有作品？”

    nbsp叶瑶被逗笑了，拈起颗石榴籽：“也不是所有，不过他的格子画确实很有特点。上次秦宇带我去看展，有幅《百老汇爵士乐》，他非说像我新买的床单。”

    nbsp“哈哈，我哥审美就这样！”秦雨挨着她坐下，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塞给她，“他上次给我挑的生日礼物是本《电路原理》，说对我学设计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nbsp秦宇在旁边咳嗽两声：“那本书里的色彩理论很经典。”

    nbsp“得了吧你。”秦雨翻了个白眼，转头对叶瑶眨眼睛，“瑶瑶姐，下次我哥欺负你，你跟我说，我帮你收拾他。”

    nbsp叶瑶看着眼前活力四射的姑娘，想起自己小时候总盼着有个这样的妹妹。秦雨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揣着两颗小太阳，连带着桌上的气氛都活泼起来。秦宇妈妈笑着拍了拍秦雨的后背：“别没大没小的，让瑶瑶笑话。”

    nbsp晚饭后，秦宇妈妈拉着叶瑶去厨房帮忙洗碗。水槽里的泡沫泛着细密的光，热水哗哗地流着，把瓷碗洗得锃亮。“小宇这孩子，看着大大咧咧的，其实心思细着呢。”秦宇妈妈用抹布擦着盘子，声音里带着点感慨，“他爸走的那年，他才上高中，愣是瞒着我们打了三份工，说要给我买新洗衣机。”

    nbsp叶瑶手里的碗差点滑掉，她从没听过秦宇说起这些。印象里的秦宇总是笑着的，像株永远向阳的向日葵。

    nbsp“他跟你提过他爸？”秦宇妈妈转过头，鬓角的碎发被厨房的蒸汽熏得微微卷曲。

    nbsp叶瑶摇摇头：“只说秦叔是中学老师，很受学生尊敬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，”秦宇妈妈叹了口气，把洗好的盘子放进消毒柜，“他爸走了快十年了，小宇每次提起，都说他爸是最好的物理老师。”她擦干手，从橱柜里拿出个饼干罐，“尝尝这个，我今天下午烤的，特意减了糖。”

    nbsp蔓越莓饼干的香气混着黄油味漫开来，叶瑶咬了一口，酥松的口感在舌尖化开时，尝到点若有若无的酸，像藏在甜里的小秘密。

    nbsp客厅里传来秦雨和秦宇的笑闹声，好像在抢电视遥控器。叶瑶靠在厨房门框上，看着秦宇被秦雨追得绕着沙发跑，老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，手里翻着本线装书，嘴角却噙着笑。秦宇爸爸在给鱼缸换水，热带鱼在他指间游来游去，鳞片闪着彩虹色的光。

    nbsp秦宇突然转头看向厨房，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身上，像两束追光。他做了个鬼脸，嘴角还沾着点石榴籽的红。叶瑶忽然想起早上试穿的三条裙子，想起出门前反复检查的妆容，想起路上那些七上八下的心跳。

    nbsp原来所有的紧张忐忑，在这样的烟火气里，都变成了心底漫上来的暖意。就像此刻客厅里的灯光，不刺眼，却足够把每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。

    nbsp秦宇妈妈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：“瑶瑶，以后常来玩。”

    nbsp叶瑶点点头，看着秦宇终于从秦雨手里抢过遥控器，正朝她这边挥手。窗外的桂花香又飘了进来，混着屋里的饼干香，像首没写完的诗。她想，或许从今晚开始，她的生命里，会多一个可以称之为“家”的地方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9章 家庭见面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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