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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3章 织锦庄·锦为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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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也溶不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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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话音刚落,织机上那半座石桥的锦突然“滋啦”裂开道缝,无数水痕从缝里渗出来,聚成一只半透明的水兽,张口就往吴仙这边扑。水里裹着无数细碎的影:有模糊的笑脸,有飘远的声音,还有些没绣完的针脚,看得人心头发空。

    nbsp“是水灵!”吴仙祭出念归幡,幡面的星纹猛地展开,像块巨大的锦缎兜住水兽。星纹里浮出无数画面:有新嫁娘对着锦被笑,说“这鸳鸯绣得像活的,往后日子定能热热闹闹”;有老母亲摸着儿子的衣锦哭,说“线里掺了我的头发,穿在身上,就像娘还牵着你”;还有苏婆婆年轻时,跟着仙师采缠梦丝,月光落在丝上,像撒了把碎银,仙师说“丝缠梦,念缠心,心不冷,丝不腐”。

    nbsp“你看,”吴仙指着星纹里的画面,对水兽道,“锦里的念想是柔,可这柔是韧——是临行前缝在衣襟的线,是久别后绣在帕上的花,是刻在骨子里的牵挂,织进锦里就成了结。你溶了它,不是让念想自由了,是把人心的结给拆了。”

    nbsp张木匠掏出暖玉,往染缸里一放,暖玉的温气顺着缸水漫开,那些褪色的锦缎忽然泛起光,水痕慢慢缩回线里,锦上的颜色也一点点归位,红的更艳,蓝的更沉。“俺媳妇给俺绣过个荷包,”他往暖玉里注着灵力,声音有点涩,“荷包边角磨破了,线都松了,可俺总揣在怀里,摸着那松了的线头,就像摸着她的手。念想哪怕褪了色,底子里的牵挂也磨不掉啊!”

    nbsp黑袍修士的青火落在那堆褪色的锦缎上,青火与锦上的水痕缠在一处,竟催出些闪亮的丝线,线里裹着被溶掉的念想——有新生命的啼哭,有老友重逢的笑,还有雨打窗棂时,织机“咔嗒”的伴读声。“褪念水本是缠梦丝的灵韵,”他难得多说了句,“该护着念想结网,不是把网泡烂。”

    nbsp苏婆婆忽然往怀里掏,摸出个木匣,打开是半块褪色的旧锦,上面绣着半朵山茶,针脚已经松了。“这是三百年前仙师留下的,”她抹了把泪,泪滴在锦上,竟晕开点淡红,“仙师说,‘锦会旧,丝会松,可念想的结系在心里,水浸不烂。我咋就忘了呢!”

    nbsp水兽的轮廓渐渐淡了,水痕化作无数光点,钻进那些褪色的锦缎里。缠梦丝的光亮起来,褪色的纹路慢慢复色,绣着的人像重新清晰,藏在线里的声音也回来了——锦被里传出夫妻的笑,衣锦里飘着母亲的絮语。

    nbsp苏婆婆重新坐在织机前,银线在她指间活了似的,往那半座石桥的锦上绣人。绣的是个背着行囊的少年,眉眼弯弯,像在说“我回来了”。“是王家的小远,在外求学三年,他娘要块‘归乡锦,等他进门就挂在堂屋,”苏婆婆笑着说,指尖在线头打了个结,“这下好了,结打得牢,任啥水也溶不掉。”

    nbsp吴仙的念归幡上,又一颗星辰亮起,星纹里淌着锦色的光,光里裹着无数锦缎、丝线的影子。阿芷的两生草朝着西北方摆,那里的气息沉凝,带着金属的冷,还混着炉火的烈。

    nbsp“往西北走,是熔金铺。”苏婆婆织着锦,头也不抬,“铺里的人会铸‘记心金,金器里能刻进誓言,金饰上能留着体温,只是最近,铸好的金总在夜里锈了,刻的誓言、留的体温都没了,像被谁磨了似的。”

    nbsp墨渊望着西北方,镇山链轻轻颤:“熔金铺的记心金,是三百年前我师父用流云宗的‘念火熔的金,说金石能记重诺,铸在器里,就像把心掏出来炼过,硬得很。”

    nbsp吴仙握紧念归幡,幡面的星光与锦色融在一处,在织机旁的地上印出一行字:“念想如锦,繁时见情,简时见真。”他迈步走出织坊,听见庄里的织机又响起来,机杼“咔嗒”的声里,藏着无数人绵密的牵挂。

    nbsp“下一站,去看看那些铸在金里的念想吧,”吴仙回头道,“毕竟,能让金石不腐的,从来不是火,是刻在骨子里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nbsp织坊里,苏婆婆正把那半块旧锦缝在新织的锦缎上,用缠梦丝细细缀合。丝线收紧时,锦缎上竟浮出三百年前的画面:流云宗的仙师站在桑林里,对年轻的苏婆婆说:“锦会旧,丝会断,可人心织的念想,能让锦永远鲜艳,让丝永远牵念。”

    nbsp织机的“咔嗒”声里,混着染缸搅动的“哗啦”响,像无数人在说:“织吧,绣吧,把心里的牵挂,都织进锦里、绣在线里去。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1133章 织锦庄·锦为衣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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