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9章 听风驿·风为媒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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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想听见一句‘我走得安心;商队的家人,就算等不到人,也想知道最后一程有没有风陪着。”
nbsp蚁后发出尖锐的嘶鸣,黑沙化作无数蚁群,扑向众人。张木匠将暖玉抛向空中,暖玉炸开,化作无数温润的光点,落在蚁群身上。被光点碰到的蚂蚁瞬间凝固,沙粒里渗出细小的水珠——那是话语里藏着的泪,被暖玉的温气催了出来。
nbsp“俺爹走的时候,就盼着能听见俺哥从京城捎句话。”张木匠边往光点里注入灵力边喊,“后来话真的到了,虽说晚了半年,可俺娘捧着那句话哭了半宿,哭完了就说‘总算没白等。你看,话这东西,哪怕碎了,也是个念想!”
nbsp阿芷的两生草缠上陶瓮,草叶的白光顺着螺旋纹路蔓延,瓮底的裂缝里竟长出细小的根须,根须缠绕着,将裂缝一点点补合。“草说,瓮在喊疼呢。”她轻声道,“它想再聚一次风,再送一次话。”
nbsp墨渊的镇山链突然绷紧,链环上的流云纹路与陶瓮的螺旋纹完全重合,竟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:我师父站在陶瓮前,手里捏着把泥,往瓮底的裂缝里补,边补边笑:“风这东西野得很,得给它个窝,让它知道,有些话得好好带,不能丢。”旁边站着个穿驿卒服的年轻人,手里捧着刚铸好的铜铃,正是老驿卒年轻时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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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“原来你见过我师父。”墨渊对老驿卒道。
nbsp老驿卒摸了摸铜铃,眼眶红了:“当年我还是个毛头小子,总嫌风里的话太吵。你师父说,吵才好呢,吵说明有人惦记,有人盼着。他还说,等我老了,瞎了眼,也能从风里听出谁在笑,谁在哭。”
nbsp蚁后的嘶鸣渐渐低了下去,黑沙组成的蚁身开始溃散,那些被吞的话语残片从沙粒里飘出来,顺着陶瓮的螺旋纹钻进瓮口。陶瓮发出“嗡”的一声轻响,墙面孔洞里的黑沙自动退了出来,风穿过孔洞时,呜呜声里重新裹着清晰的话语——有驼队的吆喝,有母子的叮嘱,还有那个寻夫姑娘的声音,这一次,话完整了:“娘等你回家,我也等。”
nbsp老驿卒的耳朵剧烈地抖动着,他举起铜铃,铜铃与风共振,发出清脆的响。“听见了……听见了!”他笑着流泪,“风里有商队报平安呢,说他们绕过了沙暴……还有人托风带话,说家里的麦子收了,等着他带新茶回来……”
nbsp吴仙的念归幡上,又一颗星辰亮起,星纹里隐约能看见无数流动的风,风里缠着各色的丝线,那是被风带走的念想。阿芷的两生草指向东北方,那里的风带着草木的清气,还混着淡淡的墨香。
nbsp“往东北走,是墨砚村。”老驿卒听着风的方向,“村里的人都靠刻砚台过活,说他们的砚台能吸墨里的念想,写出的信能让收信人摸到字里的温度。只是最近,刻好的砚台总在夜里发烫,把字都烧没了。”
nbsp墨渊望着东北方,镇山链微微震颤:“墨砚村的砚石,是三百年前从流云宗后山运过去的。我师父说,那石头里藏着‘传心墨,能让字里的念想活起来。”
nbsp吴仙握紧念归幡,幡面的星光与风同行,在沙丘上画出一道蜿蜒的光轨。“石头记着字,纸卷写着心,河水载着影,风里缠着话。”他迈步走出听风驿,风沙穿过墙面的孔洞,送来远方的驼铃声,清晰得像在耳边,“下一站,去看看那些藏在墨里的念想吧——毕竟,能让字带着温度的,从来不是砚台,是握着笔的人心。”
nbsp听风驿的陶瓮还在轻轻嗡鸣,聚起的风带着无数话语向远方散去。老驿卒坐在门口,手里的铜铃响个不停,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,脸上却带着笑——风里的话那么多,那么暖,像有无数人在他耳边说着日子的盼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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