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火海突围，真相初燃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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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; nbsp金属刮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，她突然轻呼一声，从箱底抽出半卷泛黄的文件。

    nbsp纸页边缘焦黑，最上面一行钢笔字却清晰如刀：34;霍夫曼计划最终阶段——34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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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顾承砚的呼吸骤然一滞。

    nbsp他曾在现代文献里见过这个代号，那是二战前夕纳粹德国与日本军部勾结的秘密工业渗透计划，目标正是中国沿海的民族工业集群。

    nbsp他抓过文件的手在抖，翻到第二页时，地图上用红笔圈出的标记像一把把钢钉钉进眼底——杨树浦纺织区、闸北机械制造厂、十六铺航运码头，全是上海民族资本的命脉所在。

    nbsp34;他们要;苏若雪的声音发颤，34;要把这些工厂的数据、产能、资金链;

    nbsp34;变成轰炸坐标。34;顾承砚替她说完。

    nbsp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后颈冒出冷汗——三天前夜枭提到的34;曙光行动34;，原是地下党联合民族企业家转移工业设备的计划，而这份文件，分明是日德要彻底绞杀的34;最后一刀34;。

    nbsp34;顾先生！苏小姐！34;

    nbsp刺耳的呼喊从废墟入口传来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抬头，三个穿着巡捕制服的男人正举着警棍冲过来，为首者帽檐压得低，下巴上有道十字形伤疤——这不是方才放他们进来的英籍警官。

    nbsp34;是特务！34;顾承砚攥紧文件，另一只手拽住苏若雪的手腕就跑。

    nbsp苏若雪的绣鞋踩在碎玻璃上，疼得倒抽冷气，却咬着唇跟上他的步子。

    nbsp他们绕过燃烧的房梁，钻进一条仅容两人侧身的暗巷，墙根下堆着发臭的泔水桶，头顶的电线在火光里噼啪作响。

    nbsp34;往右！34;顾承砚贴着苏若雪耳边喊。

    nbsp他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混着粗重的喘息。

    nbsp苏若雪突然踉跄，他反手将她捞进怀里，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砖墙上。

    nbsp追兵的影子掠过巷口的瞬间，他捂住她的嘴，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擂鼓。

    nbsp34;分头找！34;十字疤的声音在巷外炸响，34;文件要是丢了，松本先生的军刀可不长眼！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nbsp他记得松本一郎书房挂着的那把武士刀，刀鞘上缠着中国人的头发——那是三年前抵制日货时，被砍死的绸布商的。

    nbsp他低头看向苏若雪，她的睫毛上沾着灰，眼睛却亮得惊人，像寒夜里的星子。

    nbsp34;跟紧我。34;他轻声说。

    nbsp两人猫着腰往巷尾挪，脚下的烂泥溅上裤管。

    nbsp终于，他们看见巷壁上有道半人高的缺口，爬出去正是明华大厦的后门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先托苏若雪翻过去，自己刚要纵身，身后突然传来铁器碰撞声——十字疤的手电光扫过他们的影子。

    nbsp34;在那儿！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拽着苏若雪的手狂奔。

    nbsp后门的木栅栏年久失修，被他一撞就断成两截。

    nbsp他们冲进街道时，正有辆黄包车经过，顾承砚掏出怀表砸给车夫：34;去顾家绸庄，快！34;

    nbsp夜风灌进旗袍领口，苏若雪冻得发抖，却仍紧攥着文件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借着路灯低头查看，文件最后一页有行小字：34;7月15日前清除曙光行动余党34;——今天是7月12日，只剩三天。

    nbsp34;必须重启曙光行动。34;他的声音像淬了钢，34;松本他们想借霍夫曼计划彻底摧毁民族工业，我们得把设备、技术、工人提前转移;

    nbsp34;承砚。34;苏若雪突然按住他的手背。她的手指冰凉，34;你看。34;

    nbsp黄包车转过街角，顾家绸庄的灯笼已经在望。

    nbsp青石板路上站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，四十来岁模样，鬓角微霜，手里捏着封信。

    nbsp路灯照在信封上，34;致我亲爱的女儿34;几个字被风吹得微微颤动。

    nbsp苏若雪的呼吸陡然一滞。

    nbsp她记得母亲临终前说过，外婆家在苏州城外，可眼前这个女人，眉眼间有几分像旧照片里穿学生装的母亲。

    nbsp更让她心颤的是那枚别在女人衣襟上的银簪——和她从小戴到大的珍珠簪子，是成对的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感觉到她的手在抖，刚要开口，女人已经走过来。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：34;若雪，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信;

    nbsp（苏若雪的指尖触到信封的瞬间，巷口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轰鸣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猛地将她拉到身后，目光扫过街道阴影里晃动的黑影——是方才追他们的十字疤，正举着枪一步步逼近。

    nbsp）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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