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暗影猎手，重庆杀机再起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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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东京帝国酒店的落地窗外，早樱的残瓣还黏在玻璃上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捏着匿名信的指尖微微发颤，牛皮纸上的墨迹在掌心洇出一片潮润，像极了那年在上海法租界，苏若雪替他挡枪时，染在他西装上的血。

    nbsp34;顾先生？34;

    nbsp敲门声惊得他猛地转身，钢笔34;啪34;地掉在地毯上。

    nbsp门口站着的赵副官缩了缩脖子，军靴后跟在门槛上磕出轻响——这是重庆来的联络人，三天前才带着密档从陪都飞抵东京。

    nbsp34;军统最近三个月的死亡档案。34;赵副官把牛皮纸袋放在桌上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口的铜扣，34;您要的三名高层;

    nbsp顾承砚撕开封条的动作顿住。

    nbsp他记得三天前在咖啡馆，赵副官说34;有重要线索34;时，喉结上下滚动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此刻档案里掉出的照片上，三具尸体的面部被黑笔圈着：第一具是军统二处的周处长，死在自家浴室，法医写着34;溺亡34;，可浴缸里的水连脚踝都没漫过；第二具是情报科的孙科长，坠楼现场的窗台擦得太干净，像有人特意抹掉了什么；第三具是行动组的李队长，被发现时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，验尸报告写34;突发心脏病34;，可他上个月还在靶场连打二十环。

    nbsp34;手法相似。34;顾承砚的指节抵着桌面，指腹蹭过照片边缘的折痕，34;周处长的浴缸塞被人动了手脚，孙科长的窗台涂了松节油，李队长的桂花糕里掺了夹竹桃粉——都是让人看不出破绽的39;意外39;。34;

    nbsp赵副官的喉结又滚了滚：34;您怎么知道;

    nbsp34;因为有人想让我知道。34;顾承砚突然笑了，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刀锋，34;这三个人都参与过去年的39;樱花计划39;。34;

    nbsp电报机的滴答声从隔壁房间炸响。

    nbsp苏若雪的密电是用《盐铁论》做的密码，顾承砚解到34;樱花计划文件缺页34;时，钢笔尖在纸上戳了个洞。

    nbsp他想起三天前苏若雪在上海发来的另一封电报，说顾家绸庄的仓库半夜进了贼，丢的不是绸缎，是他藏在梁上的34;樱花计划34;副本——原来贼没偷全，只撕了关键一页。

    nbsp34;内部清剿名单。34;他对着电文轻声念，窗外的风掀起纸页，吹得34;清剿34;两个字在半空打旋，34;他们在清理知道太多的人。34;

    nbsp赵副官的额头冒出细汗：34;顾先生，您;

    nbsp34;我要做饵。34;顾承砚摘下眼镜擦拭，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，34;明天去银座的咖啡馆，和《朝日新闻》的记者聊39;樱花计划39;。

    nbsp就说我手里有完整档案，要在报纸上公布。34;

    nbsp赵副官的军靴跟34;咔34;地并拢：34;我带人保护您——34;

    nbsp34;不用。34;顾承砚把照片一张张收进档案袋，34;要他们觉得我是只没了爪牙的猫。34;

    nbsp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，在顾承砚的书桌上割出金线。

    nbsp他站在窗边喝着凉透的茶，听着楼下卖报童的吆喝声由远及近，突然听见衣柜方向传来极轻的34;咔嗒34;。

    nbsp是锁簧被撬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nbsp他放下茶盏的动作慢得像电影慢放，右手却已经探进枕头底下——那里压着把勃朗宁，是周怀恩临走前塞给他的。

    nbsp衣柜门被推开的瞬间，他转身扣动扳机，子弹擦着黑影的左肩打进墙里。

    nbsp34;跑！34;黑影闷吼一声，反手甩出个铜块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弯腰去捡，黑影已经翻窗跃出，只留下一片衣角的靛蓝——那是日本特高课常用的染布颜色。

    nbsp铜块在掌心有些发烫，正面刻着个34;川34;字，背面是模糊的樱花纹路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用指腹摩挲那个34;川34;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帝国酒店宴会厅，松本扯松领结时，露出的领口绣着的也是樱花，而他袖扣内侧，似乎也有个极小的34;川34;字。

    nbsp窗外传来卖报童的尖嗓：34;号外！

    nbsp顾氏绸庄少东谈39;樱花计划39;，称将公布重大秘密——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把铜牌放进怀表夹层，指尖轻轻敲了敲表盖。

    nbsp表壳内侧贴着苏若雪的照片，是去年在上海拍的，她穿着月白旗袍站在绸庄门口，发尾沾着点丝线，眼睛弯成月牙。

    nbsp34;川。34;他对着照片轻声说，34;我倒要看看，这是个名字，还是个代号。34;

    nbsp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赵副官的声音撞开房门：34;顾先生！

    nbsp您没事吧？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转身时笑了，金丝眼镜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光：34;去查东京所有带39;川39;字的日本商社，特别是和特高课有联系的。34;他摸出怀表晃了晃，34;另外，给上海发封电报——告诉苏若雪，让阿贵把苏州河支流的船再加固些。34;

    nbsp赵副官接过怀表时，铜牌的边角硌了他掌心一下。

    nbsp他望着顾承砚低头整理文件的侧影，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咖啡馆，顾承砚说34;要做饵34;时，眼底那团烧得正旺的火。

    nbsp而此刻，怀表夹层里的铜牌上，34;川34;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，像枚埋进泥土的种子，正等着春风来催它发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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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当雨丝裹挟着夜色蔓延进东京旧区的阁楼时，顾承砚正把那枚靛蓝衣角的纤维样本夹进显微镜载玻片。

    nbsp在黄铜物镜下，经纬线交织的纹路里嵌着极细的茜草染料颗粒——这是特高课专属染坊的标记，和三年前在上海截获的特务制服完全一样。

    nbsp“赵副官。”他转动微调旋钮的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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