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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暗流涌动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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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晨雾未散时,顾氏绸庄后堂的八仙桌已坐满了人。顾承砚曾是这具身体的原主,有过纨绔名声,但如今的他,有着不一样的打算。此刻,他捏着那封匿名信,指节抵着桌沿,指腹还留着昨夜反复摩挲信笺的薄茧。

    nbsp阿强蹲在门槛上,粗布裤管沾着星点蚕沙——他天没亮就去蚕房查了三遍门窗;李老板捏着茶盏,青瓷表面凝着层白霜,像他鬓角新添的白发。

    nbsp34;诸位,34;顾承砚把信纸推到桌心,墨迹在晨光里泛着冷光,34;这信说山本一郎的货船今早靠岸,绸缎底下藏的是无线电零件。34;

    nbsp阿强34;噌34;地站起来,木凳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响:34;狗日的!上回往咱们染缸里倒碱水,这回要送武器给鬼子?34;他脖颈青筋直跳,拳头砸在桌上,震得茶盏晃出半滴茶汤,34;我带人守码头去!搬货时挨个拆箱,看他能藏多深!34;

    nbsp李老板却眯起眼,食指蹭着下巴稀疏的胡茬:34;小顾啊,山本在工部局安了钉子,咱们硬来怕是要着道。34;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皮纸包,抖开是张皱巴巴的提货单,34;我昨儿个托人查了报关单,货主写的是39;大和商社39;,可这名字...上个月才给咱们断过生丝供应。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盯着提货单上的红印,喉结动了动。他想起原主那点纨绔名声,也想起自己熬了三宿翻的《上海洋商名录》——大和商社表面做丝绸,实则是日本驻沪特务机关的白手套。

    nbsp他指尖敲了敲信尾的野菊,声音放得很轻:34;阿强说得对,防是要防;李叔说得更对,咱们得拉人一起防。34;

    nbsp阿强挠了挠后脑勺,蹲回门槛:34;咋拉?那些个老板都怕山本,上回咱们搞39;国货绸39;展销会,就没几个敢来。34;

    nbsp34;怕的是山本背后的枪子儿,34;顾承砚从袖中抽出张纸,是苏若雪连夜抄的《申报》剪报,34;可《新闻报》前天登了孤儿院翻修的照片,孩子们举着39;顾记绸庄39;的红绸——老百姓心里有杆秤。34;他抬头扫过众人,目光落在阿强沾着蚕沙的裤管上,34;咱们明着护绸庄,暗里护的是39;顾家39;俩字儿背后的人心。到时候拉着同业公会的人去码头,山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,也不敢当着几十号老板的面动刀。34;

    nbsp李老板突然笑了,胡茬跟着颤:34;小顾啊,你这脑子比咱们多转了三道弯。我这就去联系锦荣祥的陈掌柜,他闺女在圣约翰读书,最恨日本人。34;

    nbsp阿强蹭地站起来,粗布衣服带起一阵风:34;我去叫上厂里的壮小子,搬货时咱们抢着搭手——就说39;顾少东家怕货湿了39;,看山本敢拦!34;

    nbsp晨雾渐散时,后堂的人陆续走了。李老板把提货单仔细收进油皮纸包,拱了拱手;阿强拍着胸脯往蚕房跑,裤管的蚕沙簌簌往下掉。

    nbsp苏若雪站在门口,手里攥着块蓝布,是刚才擦茶盏时落下的,布角还沾着茶渍。

    nbsp34;阿砚。34;她轻声唤,蓝布在指尖绞出个小团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转身,见她眼尾还留着昨夜打盹压出的红印。窗棂漏进的光里,她鬓角的碎发泛着暖金,像落在雪上的阳光。

    nbsp他突然想起原主醉酒那天,也是这样的光,苏若雪蹲在他脚边捡碎了的翡翠镯,说34;这玉性脆,可碎了也能磨成粉,养养花也好34;。

    nbsp34;我打算去码头看看,34;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碎发,指腹擦过她眼尾的红印,34;但山本的人可能盯着。34;

    nbsp苏若雪把蓝布展开,抖了抖——里面裹着块雕着野菊的铜章,是孤儿院孩子们送的纪念章,34;阿福今早来送豆浆,塞给我的。34;她把铜章塞进他掌心,温度透过布角渗进来,34;他比划着说,野菊长在野地里,风越大,根扎得越深。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捏紧铜章,野菊的花瓣硌着掌纹。他想起昨夜窗外的浪声,想起信里34;闸北日本特务机关34;那行字——无线电零件能组电台,能传情报,能让更多子弹打进中国的土地。

    nbsp34;若雪,34;他声音发沉,34;我想去查查山本的货从神户到上海的航线,还有工部局那个翻译官的底。可能要跑几家报关行,见几个不太干净的人。34;

    nbsp苏若雪没说话,转身从账房抱出个旧布包。青灰色的粗布磨得发亮,边角用红线绣着并蒂莲——是她母亲留下的陪嫁。

    nbsp她打开包,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账本、算盘,还有半盒没拆的石墨:34;我跟周校长说,这两天要帮你核账。34;她抬头看他,眼尾的红印淡了些,34;你查航线,我查翻译官的账——他总要有地方花钱,总要有家人要养。34;

    nbsp顾承砚喉头发紧。他想起现代课堂上教的34;信息不对称34;,想起历史书里写的34;商战即国运34;,可此刻最清晰的,是苏若雪整理账本时翘起的小指,是她算盘珠子拨得比晨钟还响的模样。

    nbsp34;后日码头见。34;他说。

    nbsp苏若雪点头,把布包系紧。晨光里,她发间的银簪闪了闪,像颗未落的星子。

    nbsp窗外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,由远及近。顾承砚望着她抱着布包走出门去,蓝布衫的衣角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月白的衬裙——那是他上个月让人染的34;顾记月白34;,说是要给她做身新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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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摸了摸内袋的匿名信,野菊的纹路隔着纸渗出来,像道刻在血肉里的印记。

    nbsp码头上的货船该靠岸了,报关行的账房该开了,翻译官的姨太太该去霞飞路买胭脂了。而顾氏绸庄的门楣上,晨雾散尽后的阳光里,34;顾34;字招牌的金漆正闪着暖光。

    nbsp顾承砚

第9章 暗流涌动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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