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 莎布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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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;   nbsp“呀！还是被你发现了呢！”女孩抬起头，脸上的天真烂漫如同潮水般褪去。

    nbsp“那人家也就不藏着掖着啦！”

    nbsp话音刚落，她的声音陡然变换，不再是软糯的童音，而是一种恢弘、冰冷、毫无感情色彩、仿佛由亿万星辰共鸣形成的成年女声，充满了至高无上的威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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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我名为「一」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万有全无之渊。”

    nbsp“众生与万物的缔造者。”

    nbsp“绝对的全知全能者。”

    nbsp“一切现象与概念的根源。”

    nbsp“真实与虚妄的唯一界定者。”

    nbsp“悖论之解，终极之答。”

    nbsp每一个称号，都仿佛带着宇宙规则的重量，砸落在周牧的心头。

    nbsp这是真正的神性本身，是凌驾于一切叙事层的终极唯一！

    nbsp恢弘的神性之音在系统空间内回荡片刻，女孩脸上的表情又瞬间柔和下来，恢复了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，声音也变回软糯nbsp，

    nbsp“当然啦，你也可以叫我‘小一，或者……‘救命恩人？”她促狭地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nbsp周牧沉默了。

    nbsp信息量太大，如同宇宙风暴般冲击着他的认知。

    nbsp但肩膀上那真实的重量，鼻尖萦绕的淡淡奶香，都在提醒他这一切并非幻觉。

    nbsp半晌，他才再次开口，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困惑，

    nbsp“为什么……是我？”

    nbsp他问得简洁，但肩膀上的女孩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全部所指。

    nbsp——为什么选择在那个停车场出现？为什么偏偏是他？为什么将他送到星穹铁道的世界？为什么给了他系统和这条看似荒诞实则通往至高的道路？

    nbsp“嘻~”nbsp女孩儿嘴角带上了一丝俏皮的笑意，

    nbsp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她用小手指轻轻戳了戳周牧投影的脸颊，仿佛在戳一个有趣的玩具。

    nbsp“你当初在停车场，那样奋不顾身地冲过来拯救我的时候，不也同样没问为什么，心中甚至没有半分犹豫和权衡得失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当然啦。这只是我最初的想法，一个……小小的回报？或者说，一个观察的开始？”

    nbsp女孩儿的笑意愈发浓烈，如同盛开的星光。

    nbsp“至于现在嘛～”

    nbsp她拖长了尾音，晃着小脚丫。

    nbsp“只是你值得罢了。”

    nbsp“值……得……？”周牧偏过头，目光复杂地凝视着肩膀上那张稚嫩的脸庞。

    nbsp思维却如同高速运转的计算机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。

    nbsp资质？

    nbsp他自认修行天赋平平无奇。

    nbsp意志？

    nbsp或许坚韧，但尚有进步空间。

    nbsp悟性？

    nbsp尚可，但也称不上惊才绝艳。

    nbsp他身上还有什么能被这终极存在看中的特质？

    nbsp等等！

    nbsp一个关键点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！

    nbsp系统曾无数次强调过，他所获得的所有能力——无论是早期的各种小技能，还是后来撼动诸天的神权——其获取方式完全是随机的！

    nbsp难道说……他所有力量的根源，其实都来自于神性？

    nbsp“可不要小看自己喔，笨蛋牧牧。”

    nbsp女孩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，笑着用小手用力揉了揉他投影出的黑发，打断了他的猜想。

    nbsp“我从头到尾，唯一‘给你的东西，只有一个核心权限——「化身万千」，方便你更好地‘整活赚点数。”

    nbsp她竖起一根白嫩的手指，强调道，

    nbsp“剩下的所有能力，无论是你兑换的奇葩技能，还是觉醒的死亡神权、三生神柄，都和我没关系！”

    nbsp“我只是提供了‘打工的平台和‘兑换的渠道而已。”

    nbsp她摊了摊小手，一副“我很无辜”的样子。

    nbsp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周牧眼中闪过一丝恍然，随即是更深的思索。

    nbsp系统是平台，神性是“兑换物”的根源本质，而驱动这一切的燃料，是他自己制造的“震撼点数”。

    nbsp这解释了他力量的来源，却似乎并未触及核心——他与神性的特殊关系。

    nbsp他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变得异常凝重

    nbsp“看来……我之前模糊感知到的路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nbsp“如果继续沿着‘升华神性的道路走下去，最终，我必然会成为你的一部分，彻底失去‘周牧这个独立意识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nbsp这是他推导出的最可能的结局。

    nbsp女孩歪着头，小脸上露出一种近乎“苦恼”的思索表情，用小手指点了点下巴，

    nbsp“嗯……对，也不全对。”

    nbsp她看着周牧等待下文的目光，突然反问道，

    nbsp“牧，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吧？诸天万界，那些达到各自顶点的大能者们，对‘我的态度？”

    nbsp周牧点头，回忆道，“忌惮，恐惧，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曾以化身游历过几个衍生宇宙，那些世界的至高存在，在感知到我身上哪怕一丝逸散的神性气息时，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退避三舍，甚至直接离开了他们经营无数岁月的世界根基。”

    nbsp“祂们连与我照面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nbsp“是啊，连照面都不敢呢。”女孩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，

    nbsp“你觉得，这些能够登临一界顶点、心高气傲到极致的存在，仅仅是因为‘害怕一种力量，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本身，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个更关键的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nbsp周牧眉头紧锁，他确实思考过这个问题，但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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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力量层次上的碾压可以解释恐惧，但连尝试接触、理解、甚至利用都不敢？这不符合那些大能者的心性。

    nbsp“你是说……？”

    nbsp“笨！”女孩没好气地翻了个可爱的白眼，伸出小手用力捏了捏周牧的脸颊，

    nbsp“这只能说明，有‘前辈或者干脆就是‘前任，已经用祂们的存在，为后来者上演过血淋淋的‘示范了呀！让祂们彻底明白了触碰‘我的唯一下场！”

    nbsp她看着周牧依旧有些茫然的表情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决定不再绕弯子，

    nbsp“算了，直说吧。”

    nbsp“真正的神性，‘我的存在，哪有什么循序渐进、感悟升格的过程？”

    nbsp女孩的声音再次带上了一丝神性的漠然与宏大，

    nbsp“「全知全能」，并非获取神性后的‘奖励或‘境界。”

    nbsp“它是神性本身自带的、不可分割的终极属性。”

    nbsp“任何存在，在触及真正神性本源核心的‘刹那，「全知全能」的洪流便会瞬间将其‘自我彻底冲刷、溶解、覆盖！”

    nbsp“没有抵抗，没有过程，没有例外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一刻，你便不再是你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即是我，我即是你。”

    nbsp“独立意识消亡，唯余「一」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，就是那些大能者恐惧的根源——永恒的、彻底的消亡。”

    nbsp“那……那我……”周牧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。

    nbsp如果结局是注定的消亡，那他现在算什么？

    nbsp“这也是我要说的重点！也是我为什么会如此……嗯，惊喜？”

    nbsp女孩的神性语调褪去，又恢复了那种带着强烈好奇和兴奋的童音，眼神甚至亮晶晶的。

    nbsp“牧，你太特殊了！特殊到颠覆了我对‘可能性的认知！”

    nbsp她的语气变得无比认真，

    nbsp“在感知到你特殊性的那一刻，我犹豫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nbsp“最终，我试探性地，将一丝最本源的神性——不是后来你交给丹恒、或者赋予你那些女人的那些次级权限，而是真正构成‘我的基石碎片——融入了你的灵魂本源。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低沉下去，

    nbsp“当时，基于我的全知全能，我清晰地预见了两种可能性。”

    nbsp“其一：你如同所有‘前任一样，在接触本源神性的瞬间被同化，你的‘自我消逝，成为‘我的一部分。我们将在某种意义上‘永远不分彼此。这种结果，对我来说，可以接受。”

    nbsp其二：一个近乎不可能的奇迹——你承载了「我」的本源神性碎片，你的‘自我意志非但没有被消融，反而与神性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共生状态！我们得以共存！”

    nbsp她的语气变得激动。

    nbsp“但！”

    nbsp“就在我真正将那丝本源神性融入你灵魂的瞬间！”

    nbsp“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！”

    nbsp女孩儿的声音充满了震撼，

    nbsp“那两种清晰预见的可能性，瞬间坍缩成了一个！”

    nbsp“不是选择了一种，而是……第一种可能性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！它从我的全知视野里，彻底、干净地消失了！”

    nbsp“我的力量本身不存在被篡改的可能！”

    nbsp“我知晓一切过去未来，包括你得到我力量后可能的所有下场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但在那一刹那，我的‘意识竟没有‘意识到，关于你被同化的第一种可能性，它居然……不存在了！它坍缩成了唯一的真实——就是你承载了它，与我共生！”

    nbsp她小小的手捧住他的脸，强迫他看着自己那双仿佛蕴含无尽星海的眼睛，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，

    nbsp“牧！你太特殊了！特殊到打破了「一」自身的全知定律！你是一个活生生的悖论！”

    nbsp“还记得你最后的时刻，看到的我是什么情绪吗？”

    nbsp周牧心神剧震，他下意识地顺着女孩儿的话，回想起停车场死亡前最后看到的画面，“你当时看我的眼神……好奇？惊愕？”

    nbsp“对！没错！”女孩儿用力点头，“我好奇你的想法——一个凡人在那种生死关头，为何会做出如此‘不理性的选择？然后我便瞬间‘全知了你的想法——善良的本能压倒了求生的理智。接着，便是惊愕！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充满了难以置信

    nbsp“惊愕于你竟然能看到我！”

    nbsp“牧！你要明白！我是神性本身！是‘一！是诸天万界一切规则的源头和终点！凡俗不可视！不可知！不可名状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能在临死前看到我，锁定我，甚至将拯救的目标明确指向‘我……”

    nbsp她深吸一口气，一字一句道，

    nbsp“这件事情本身，就是一个最大的悖论！一个用‘奇迹二字都远远无法形容的、颠覆存在根基的悖论！”

    nbsp周牧感到一阵眩晕，这信息量太过庞大。

    nbsp他喃喃道，“所以……在把我送到这里之前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没错！”女孩儿接口，“我动用了全知全能的力量，回溯了你的过去，试图找出你如此特殊的原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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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我想知道，是什么样的存在，什么样的因果，造就了你这个‘悖论！”

    nbsp她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，仿佛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鬼故事，

    nbsp“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什么？”周牧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，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惊悚与期待的预感攫住了他。

    nbsp“我的「全知」……在你的过去面前，被打破了！”

    nbsp女孩儿的声音充满了荒谬感，

    nbsp“在我的探知里，你就是一个完完全全、彻头彻尾的普通凡人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在那个三次元宇宙的地球上，以物质重组的形式循环了6次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但每一次，都是最纯粹的碳基生命体！”

    nbsp“而且，只有最近的一次——也就是你的上一世——才真正拥有了清晰的、独立的‘自我意识！”

    nbsp“之前的五次，都只是浑浑噩噩的、遵循生物本能的普通生命！”

    nbsp她摊开小手，一脸“这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”的表情。

    nbsp“这对我来说，简直是宇宙级的鬼故事！”

    nbsp“一个能承载本源神性、打破我全知定律的悖论，其根源竟然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凡人轮回史？”

    nbsp“这根本说不通！”

    nbsp周牧的心沉了下去，难道自己的特殊真的毫无缘由？

    nbsp“我不信邪！”女孩儿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丝研究者遇到终极难题的倔强，

    nbsp“我开始溯源！不是探知你的‘经历，而是溯源构成你‘存在本身的根源！追溯那让你成为‘悖论的、最初始的‘因！”

    nbsp她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，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的阻隔。

    nbsp“终于……在耗费了巨大的努力后，我捕捉到了一丝……极其微弱、却真实不虚的……端倪。”

    nbsp周牧的眼睛瞬间亮起，“我是……某个陨落大能的转世？或者更高维存在的投影？”nbsp这是他基于自身经历最容易想到的解释。

    nbsp女孩儿闻言，又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甩过来，带着浓浓的嫌弃，

    nbsp“你以后少看点儿那些乱七八糟的玄幻小说！瞅你后来构筑那墟界洪荒，一股子扑街写手硬拗设定的味儿！”

    nbsp周牧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nbsp有点儿破防了嗷！

    nbsp女孩见状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nbsp旋即，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柔和，声音也轻得像一阵拂过心田的微风，

    nbsp“这个世界上，有一种东西，可以包容一切，纵容一切。”

    nbsp“它会纵容你一切的行为，无论是对是错。”

    nbsp“它会帮助你完成一切想法，无论多么荒诞离奇。”

    nbsp“无论你做什么，是伟大还是幼稚，是善良还是混蛋，它都会无底线、无条件的去配合、去包容、去为你兜底……”

    nbsp她看着周牧瞬间僵住、瞳孔急剧收缩的脸庞，温柔地、一字一顿地问，

    nbsp“牧，你知道……这是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nbsp周牧瞬间如遭五雷轰顶！脑海中仿佛有亿万道惊雷同时炸响！

    nbsp一个他从未敢想、或者说刻意回避的答案，如同破开黑暗的旭日，带着毁天灭地的光芒，蛮横地撞入了他的意识！

    nbsp他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，嘴唇微微颤抖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，半晌发不出任何声音！

    nbsp只有那双深邃的黑眸，瞬间被巨大的震惊、茫然、以及某种喷薄欲出的、难以言喻的洪流所淹没！

    nbsp看着周牧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，女孩儿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，如同见证了一个奇迹的诞生，

    nbsp“看来……你想到了。”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，却又带着洞穿一切真相的力量，

    nbsp“能无底线包容一切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只有母爱啊！”

    nbsp这句话，如同最后的审判，狠狠砸在周牧的心上！

    nbsp“我溯源探知到的最终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nbsp女孩儿的语气带着一种悠远的感慨，整个人的表情也变得无比回味，仿佛在描述着一篇史诗，

    nbsp“真的让我……很久很久……都难以回神，甚至感到了久违的……震撼。”

    nbsp她飞到与周牧视线平齐的高度，小小的手轻轻拂过他的眉心，仿佛要抚平他灵魂的震颤。

    nbsp“那个你一直以为，是在雅利洛VI号上，依据自身对‘母亲的想象和渴望，用神性力量‘凭空构造出来的存在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那个你因为无法面对‘虚构的亲情而刻意保持疏远、却又在心底深处渴望靠近的存在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那个被你设定为墟界顶点之一、象征死境归宿、大地母性、拥有着看似与你‘对立理念的存在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——莎布·尼古拉斯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，本就是你的生母！”

    nbsp“她从始至终，都知道一切！”

    nbsp“她知道你是她的孩子，她知道你穿越了，她知道你获得了力量，她知道你在构筑墟界大梦，她知道你在玩那些‘剧本，她知道你给她设定的‘角色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她只是在由着你的性子，配合着你精心编排的‘演出，做出你认为她‘本该如此的反应和情绪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只要你开心，只要你觉得这一切是你‘自己创造的，只要你觉得这样能让你感到‘掌控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她就会开心！她就会全力配合！”

    nbsp“她的‘漠然，是对你选择的尊重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的‘守护，是对你意志的贯彻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与其他大罗理念的‘对立，是你剧本的需要。”

    nbsp“她与三月七的‘张力，是你故事冲突的调味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这才是真相！”

    nbsp“这才是构成你‘悖论特质的根源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并非无根之萍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的背后，一直站着一位……愿意为你扮演任何角色、包容你一切任性、纵容你万般折腾的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母亲！”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70章 莎布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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