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他在观众席（三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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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晨一点，江城公安局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nbsp审讯室里，谭致恒坐在铁椅上，双手平摊在桌面。他的眼睛很亮，不像疲倦，更像等待登台的演员。

    nbsp“我说过，我没有杀第三个。”他盯着程望，语调平稳，“那不是我做的，我的作品不会笑得那么夸张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把杀人当成作品，是吗？”程望冷冷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nbsp“我没杀人。”谭致恒咧嘴一笑，“我只是布置了她们的位置，死亡是她们自己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nbsp“自己死在你安排好的橱窗里？”

    nbsp“她们说过愿意啊。”他把脸埋进手掌中，声音像在喃喃低语，“我说她们很美，想拍一组‘静止画，她们都答应了……第一位甚至说，‘你不说话的时候，还挺有气质的。”

    nbsp“所以你就给她制造一个永远不会说话的场景？”

    nbsp谭致恒突然抬头：“我没有碰她，我只是让她停在那一刻……你懂什么叫‘美吗？不是活着，而是凝固。”

    nbsp程望沉默几秒，起身离开审讯室。

    nbsp外面走廊上，王佳拿着法医报告过来：“谭致恒确实参与了第一起案子，死者许媛媛指甲里有他的皮屑。第二起，证据尚未明确，但现场布置风格与其画稿一致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但第三起，完全没有他的痕迹。”

    nbsp“也就是说，有另一个人，在模仿他。”

    nbsp程望看着墙上作案地点分布图，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nbsp“这是一场双人舞，”他说，“前两案是主导者的‘宣言，第三案是观众的‘回应。”

    nbsp“我们要找的，不只是凶手，还要找这个被鼓励的人。”

    nbsp……

    nbsp凌晨三点，情报科调取了“Catch”约会软件的后台数据。

    nbsp结果发现，ID为“Canvas_01”在三天前已注销，但同一设备在注销后一小时内注册了一个新账号：“Mask_03”。

    nbsp该新账号曾在江城某自助摄影棚预约过拍摄时段，并上传了自己的作品。

    nbsp作品图片是一张素描——画着一个人站在展览馆外，身后是满墙的照片。

    nbsp照片上，是三位死者的生前照，排列成展览样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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