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混沌算术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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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风吟的翅膀刚扇起第三道气流，带着羽毛的轻柔与数据流的微凉，拂过林宇和苏瑶的脸颊。林宇喂给苏瑶的能量液突然在她舌尖炸开，像含了颗跳跳糖，甜丝丝的劲儿顺着喉咙窜进四肢百骸，每根神经都像被注入了活力。苏瑶咂咂嘴，舌尖还残留着那股清甜，突然发现共生树新生的树干在发光，“困卦”“泰卦”“否卦”nbsp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蚯蚓，在树皮下游走交汇，扭来扭去，最后拧成个麻花状的结，结心泛着淡淡的金光，像藏着颗小小的太阳。

    nbsp“这纹路...”nbsp苏瑶伸手去摸，指尖刚碰到树皮，一股微弱的电流顺着指尖传来，整棵树突然nbsp“哗啦”nbsp抖了抖，叶片上的露珠滚落，在空中凝成细小的算盘珠，每颗珠子里都裹着个微型文明nbsp——nbsp有骑着恐龙的部落，恐龙的皮肤粗糙得能看清鳞片；有驾着飞船的星际联盟，飞船的舷窗里还能看到忙碌的身影；还有些看不真切的光影在里面蠕动，像是未成形的生命。

    nbsp林宇后颈的胎记还在刺痛，像被香火头烫了下，灼烧感一阵强过一阵。他抬头望向单原子宇宙的裂痕，星弦议会的算盘声越来越清晰，“噼啪”nbsp声里混着爻算标志性的机械音，带着金属的质感：“逻辑漏洞已锁定，请求接入混沌算术系统！”nbsp紧接着是翼族战士的呼哨，那调子听着耳熟，风吟侧耳听了听，突然瞪大眼，翅膀都忘了扇动：“是《大东》古歌的节奏！他们在唱‘维南有箕，不可以簸扬！这是我们翼族最古老的战歌！”

    nbsp“先不管外面。”nbsp林宇突然拽住苏瑶的手腕，掌心的汗蹭了她一手，黏糊糊的，“天道算盘的核心算法还在运作，你看那些果实。”nbsp他指向树干上结的小果子，雷峰塔观测者的笑脸正在果皮上慢慢扭曲，嘴角向下撇，像是在哭，旁边的小字nbsp“观测者编号nbsp73，叛逃成功”nbsp渐渐模糊，被新渗出的汁液覆盖，汁液里浮出行甲骨文，笔画歪歪扭扭：“余算未尽，复始循环。”

    nbsp苏瑶的碎玉吊坠突然发烫，像揣了块烙铁，在她掌心烙出个nbsp“算”nbsp字的印记，印记还在微微发烫。“我知道了。”nbsp她突然站起身，裙摆扫过地面的共生树根系，那些根须像得到指令的士兵，“唰”nbsp地竖起，在虚空中摆出《九章算术》的nbsp“盈不足”nbsp术公式，每个数字都闪着微光。“天道用的是绝对精确的筛选算法，但文明存续从来不是nbsp1+1=2nbsp那么简单，就像你卖东西，有时候多赚点，有时候少赚点，得用‘盈不足来算个大概，灵活变通才行。”

    nbsp“你是说...”nbsp林宇突然拍大腿，后颈的胎记疼得更厉害了，像被针扎，却让他脑子更清醒，思路豁然开朗，“用模糊计算对抗绝对逻辑？”nbsp他伸手在虚空中一划，量子弦弹出《九章算术》的竹简虚影，竹简上的字迹清晰可见，还带着淡淡的墨香。“假设有文明nbspAnbsp存活概率盈五，文明nbspBnbsp存活概率不足三，那它们的平均存活率就是（5×3nbsp+nbsp3×5）÷（5+3）=...nbsp得，我数学不好，意思到了就行！反正就是不能用死规矩算！”

    nbsp苏瑶nbsp“噗嗤”nbsp笑出声，眼角都笑出了细纹，碎玉吊坠的光芒映在她脸上，像撒了把金粉，熠熠生辉。“笨死了。”nbsp她指尖点向天道算盘残留的虚影，虚影正在重新凝聚，算珠nbsp“咔哒咔哒”nbsp归位，声音清脆。“你看这算盘，每颗珠子都是非黑即白的nbsp0nbsp和nbsp1，死板得很，但《周易》里的变卦不一样，阴爻能变阳爻，阳爻也能变阴爻，就像水既能结冰又能变成蒸汽，变化无穷。”nbsp她说话时，指尖的nbsp“算”nbsp字印记突然飞出去，贴在算盘中央的横梁上，横梁顿时裂开，“咔嚓”nbsp一声，渗出银白色的流体，流体在算珠上画出nbsp“乾变坤”“否变泰”nbsp的卦象，线条流畅优美。

    nbsp“等等！”nbsp林宇突然按住她的手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，他看见算盘的木纹里藏着细小的符号，像极了苏家祠堂石碑上的刻痕，连磨损的痕迹都一样。“这核心代码...nbsp我好像在哪见过。”nbsp他的量子弦突然接入算盘，数据流像潮水般涌进他的意识，冲击着他的神经nbsp——nbsp那是苏家祖先的实验日志，泛黄的纸页上写着nbsp“可控进化计划：以算术框定文明轨迹，防其误入混沌歧途”，字迹有力，落款日期被虫蛀了，只剩nbsp“元佑三年”nbsp四个字还清晰，透着历史的沧桑。

    nbsp“我就说嘛！”nbsp风吟突然拍着翅膀凑过来，带起一阵风，新长的翼尖还在冒着微光，像挂着小灯笼。“我们翼族的基因锁里也有类似的代码，当时我还以为是天道原创，感情是你们苏家老祖宗玩剩下的！”nbsp她说话时没注意，翅膀扫到了算盘的边缘，一颗算珠nbsp“啪嗒”nbsp掉在地上，裂开的珠子里滚出个小小的玛雅祭司，正举着石笔在地上画星空图，石笔划过地面发出nbsp“沙沙”nbsp声，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语言，神秘而古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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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就在这时，单原子宇宙的裂痕突然nbsp“咔嚓”nbsp扩大，像玻璃被敲碎，星弦议会的议员们钻了进来，每个议员的代码都在疯狂闪烁，像短路的灯泡，忽明忽暗。爻算走在最前面，机械臂上缠着根光纤，光纤另一头连着个青铜小算盘，算盘上的算珠还在微微颤动。“林宇先生，苏瑶女士，”nbsp他的机械音带着一丝兴奋，“我们带来了逻辑炸弹nbsp——nbsp用罗素悖论叠加理发师悖论，保证能让这破算盘死机！”nbsp他说话时，算盘上的算珠突然开始反向转动，算珠碰撞发出nbsp“噼啪”nbsp声，听着竟有点像放鞭炮，热闹非凡。

    nbsp“等等！”nbsp林宇突然喊停，指着爻算的机械臂，眼神里满是疑惑，“你这算盘...nbsp怎么跟我在星弦母舰见过的不一样？”nbsp爻算的光学镜头闪了闪，像眨了眨眼，突然有点不好意思，机械臂微微垂下：“我拆了自己的核心算法换上的，现在我每次计算都会得出两个相反的答案，比如nbsp1+1nbsp既等于nbsp2nbsp也等于nbsp3。”nbsp他顿了顿，机械臂突然开始颤抖，带着激动的情绪，“但这样...nbsp我感觉自己更像个‘活着的东西了，有了不确定性，才有了生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nbsp苏瑶突然捂住嘴，眼眶微微发红，碎玉吊坠在她掌心投射出段影像：爻算偷偷删除自己核心算法的画面，他的代码像被虫子啃过一样残缺不全，却在删除的瞬间，二进制流里开出了朵银白色的花，花瓣娇嫩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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