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7章 西凉末路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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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bsp吕布画戟舞得密不透风,戟风扫落的箭矢在脚边堆成小丘。他突然瞥见西凉军侧翼有个缺口——张济的部队象征性地放了几箭就按兵不动。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动。
nbsp“高顺!锋矢阵!”吕布一声令下,八百陷阵营立刻结成三角突击阵型。赤菟马长嘶一声,化作一道红色飓风直插李傕本阵。方天画戟所过之处,西凉军如麦浪般倒下。有个持斧牙将刚冲上来,就被月牙枝勾住斧柄,整个人甩出三丈远。
nbsp李傕在亲兵盾阵后看得真切,冷汗浸透了内衫。他原想诱吕布深入再围歼,没想到对方武力如此骇人,竟要反被他凿穿中军!
nbsp天光微亮时,战场已如修罗地狱。吕布单骑冲杀三个来回,画戟上的红缨被血浸透,沉甸甸地往下滴着血珠。李傕本阵被冲得七零八落,全靠郭汜带着生力军死守最后一道防线。
nbsp“主公,魏续得手了!”高顺指着西面。只见官道方向腾起滚滚烟尘,魏续的轻骑兵正押着百余俘虏返回,马鞍旁挂着缴获的西凉军旌旗。
nbsp吕布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突然放声大笑:“李稚然(李傕字),你派去偷袭粮道的两千步卒,现在正在渭水里喂鱼!”他故意运足内力,声音传遍战场,“对了,郭阿多(郭汜字)没告诉你吗?他那个穿绿袍的探子,昨夜就在我帐中全招了!”
nbsp李傕闻言猛地转头,正看见郭汜脸色剧变。那支偷袭粮道的偏师确实是郭汜提议的,但人选都是李傕亲信。如今全军覆没,消息却从吕布口中说出……
nbsp“你血口喷人!”郭汜张弓搭箭,狼牙箭却射偏了——他余光瞥见张济的部队正在缓缓后撤。
nbsp吕布趁机从怀中掏出一封帛书,在戟尖上抖开:“李稚然,看看你的好同僚是怎么评价你‘刚愎自用的!”这信其实是昨夜从西凉军探子身上搜出的家书,被他当场篡改了内容。
nbsp战场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。西凉军士卒面面相觑,几个将领不自觉地勒马退开几步。李傕脸上青筋暴起,鎏金铁鞭捏得咯吱作响。他当然知道这是离间计,但郭汜那做贼心虚的表情……
nbsp“当——”
nbsp清越的钟声突然从战场侧翼传来。徐荣的白袍骑兵不知何时已列阵在百步外,十几面铜锣同时敲响。这个聪明的西凉老将选择用最醒目的方式介入——既不偏帮任何一方,又足以让杀红眼的双方找回理智。
nbsp“够了!”徐荣策马来到两军之间,铁面在晨光中泛着冷色,“关东诸侯的探马已到新安,尔等还要自相残杀到几时?”
nbsp吕布率先收回画戟。他注意到张济的部队已经退出半里地,而郭汜的弓箭仍对着李傕的后心。这场仗已经赢了——不是战场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斩获,而是在西凉诸将心里种下的猜疑种子。
nbsp“徐将军的面子,吕布自然要给。”他故意朝郭汜方向拱了拱手,气得李傕险些咬碎牙齿。赤菟马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得意,昂首嘶鸣一声,吓得几个西凉军战马连连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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