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锦衣卫66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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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倭寇的子母铳却在膛内自爆,如今看来竟像是......
"有人故意调换了火器图纸。"
话音未落,窗外"咔嗒"一声轻响——是弩机扣动的机括声。
"趴下!"
沈墨扑倒徐驼子的瞬间,三支透甲锥破窗而入,深深钉进他们身后的《大明会典》书匣。箭尾缠着的桑皮纸条被木匣裂缝渗出的朱砂浸透,十个血字狰狞如伤:
"火龙照天时,子母铳鸣日"
徐驼子抖着手去拔箭,却被沈墨按住:"别动,箭簇喂了毒。"他盯着仍在震颤的箭羽,突然想起今晨曹无伤蟒袍上晃动的象牙牌——那上面除了"提督东厂",背面还刻着什么?
"去查弘治十八年的军器局档案。"沈墨撕下袍角裹住毒箭,"我要知道当年火龙出水图纸,经手的有哪些人。"
暗处传来瓦片轻响。沈墨按刀追出庭院时,只看见雨幕中一道黑影掠过屋脊,腰间一抹猩红若隐若现——东厂番子标配的朱砂腰牌,在夜雨中如未干的血迹。
c.【硫磺密码】
1000字
验尸房的青砖地上凝着未干的水渍,刘拓的尸体躺在榆木案上,苍白的皮肤在牛油烛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。沈墨用银刀轻轻刮取死者指甲缝里的黑垢,碎屑落在水晶镜片上,在放大镜下竟呈现出规则的菱形结晶。
"硫磺与硝石的复合结构......"沈墨的指尖微微发颤,"这是《火攻挈要》第三卷记载的火门引药配方,专用于佛郎机速射铳。"
徐驼子举着烛台凑近,火光在尸体面部投下摇曳的阴影。沈墨突然掰开刘拓僵硬的右手——掌心赫然烙着一个螺旋纹焦痕,皮肉翻卷处还粘着些许黑火药颗粒。
"子铳闭气槽的印记。"沈墨从怀中取出龙江船厂的子铳图样比对,"刘拓死前最后握着的,是一枚烧红的佛郎机子铳。"
"大人!"徐驼子突然指向尸体左耳,"耳廓里这个黑点......"
沈墨用银针小心挑出米粒大的硬块。那东西在烛火下泛着铅灰色的金属光泽,边缘已经熔化变形,但残存的平面上仍能辨认出"兵仗"两个阳文小字。
"七分银三分铅的合金。"沈墨将残块在砚台上轻轻一擦,露出内里的银白色,"东厂提督关防专用印材。曹无伤怕是忘了,去年兵仗局熔毁旧印时,刘拓正是监销官......"
窗外突然传来乌鸦刺耳的叫声。沈墨猛地推开后窗,秋夜的冷风灌进来,吹灭了案头的蜡烛。月光下,一个跛足的身影正翻越院墙,那人腰间晃动的象牙牌在黑暗中泛着惨白的光,像一块未寒的骨。
"追!"
沈墨纵身跃出窗棂,绣春刀在月色下划出一道寒芒。那跛足人听见动静,回头瞥了一眼——右脸上那道从眉骨贯穿到嘴角的伤疤,在月光下如同一条蜈蚣。
"火雷真人......"沈墨刹住脚步。三年前南京火药局爆炸案中,那个被认定已葬身火海的匠首,竟在此刻重现。
跛足人消失在巷弄深处,只留下地上几个湿漉漉的脚印。沈墨蹲下身,指尖沾了沾——是刺鼻的火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。他忽然想起刘拓耳中那枚铅印残角,一个可怕的推测浮上心头:东厂要伪造的恐怕不止是驾帖,而是......
"大人!"徐驼子气喘吁吁地追来,手里举着一页刚从刘拓靴筒夹层找到的纸,"您看这个!"
泛黄的宣纸上,用硫磺水画着的阵法图在月光下渐渐显现——十一枚白牌排列成三才两仪阵,每块牌位下方都标着奇怪的符号,像火器部件,又像......
"戚少保的鸳鸯阵变体。"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,"有人在用军阵传递火器秘方。"
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,子时的雾气漫过金陵城的飞檐。沈墨攥紧那张正在慢慢氧化的硫磺密图,终于明白那支毒箭上的血字意味着什么——
火龙出水之日,就是子母铳炸膛之时。
第二章:白牌暗战(3500字)
a.【玄武湖密令】
900字
戌时三刻,玄武湖上细雨如针,画舫的纱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圈昏黄光晕。沈墨单膝跪在舱内,青砖地上积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浸湿了他的飞鱼服下摆。
都指挥使李琰背对着他,雕花窗外的雨丝在他猩红的斗牛服上投下流动的暗纹。
"白牌行事,不留案牍。"
李琰的声音压得极低,从袖中取出一枚象牙白牌。牌面无字,仅在右下角阴刻一朵半开的莲花,莲心处藏着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刻痕——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暗记。
沈墨双手接过,指腹抚过那朵莲花。象牙冰凉细腻的触感下,暗藏着大明最隐秘的权力游戏。白牌不入官方案卷,却是勋贵与厂卫之间心照不宣的"影子权柄",持牌者可调动三卫暗桩,查抄五品以下官员府邸,甚至......先斩后奏。
"查清兵仗局与东厂的勾连。"李琰转身,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"但若败露......"
窗外忽有桨声划过,轻得像一片落叶掉进湖面。
李琰猛地推开雕花窗,暴雨顿时灌入舱内。湖面上一艘乌篷船正消隐于夜色,船头立着个戴斗笠的瘦高人影,蓑衣下摆露出一角猩红——东厂番子的朱砂腰牌,在雨夜中如一抹未干的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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