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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 子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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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起江湖之事,虽纷纷扰扰,此起彼伏,不曾消歇。但恰逢太平盛世,近年来本无巨恶魔头出没,自然无骇人听闻之大案发生,也就无大事可表;至于一些帮派或个人之间的是非恩怨,无非打打杀杀,你死我活,大家对此早已司空见惯,说来实在无味;至于少林武当及各大名门正派,瑕不掩瑜,行事光明磊落,就算是闲杂之事,也是妇孺皆知,无需多说;至于个别离奇诡怪之事,说来未免会让人觉得过于荒诞,又无真凭实据为证,恐会被误以为是无中生有、或是散播谣言等,更不敢妄说。因此,一时竟理不出头绪,不知从何处说起为恰,方可渐渐引人入胜!

    然而,恰巧最近长安城外东面的一个小镇上,发生了一件小事。事虽小,但到底也算是件新鲜事,更重要的是,江湖上出现了新鲜的人物!所以,就从此处说起,且当个噱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话说,长安城往东不到二十里路,有一小镇名叫“东福镇”,镇上有一条东西走向长长的街道,虽说是郊外小镇的街道,但也是热闹非凡,一片车水马龙、熙熙攘攘的景象。因为长安城东来东往的车马大多会通过此镇,在此处打尖或住店,可比城里便宜得多,所以大多要往城里去的数商旅过客,若非急事,都宁愿先在此暂时驻足,也不急着往城里赶。

    此镇街道中间最繁华的地段,林立着一些商号、客店、酒楼、茶馆、妓院和赌坊等,或豪华或雅致,看起来也不比城里差多少。其中有一家虽然不是最豪华的,但却是最雄伟、最气派,又最显眼的,那是一家镖局,一家叫“大兴镖局”的镖局!

    大兴镖局的门楼上有三层挑檐,大门高九尺九寸九分。门两边挂着一副木刻刷漆对联,红底黄字,写道:“行万里尽播江湖道义、论交往皆守行市规矩。”横批是:“镖行天下”,联虽俗,且寓意浅显,却也贴切本行。横批再往上,有个三尺宽六尺长个大牌匾,黑漆为底,上面刻写着“大兴镖局”四个楷书大字,字体雄浑饱满有力,为金粉调漆书写,金光闪闪,熠熠生辉。门前台阶两侧,放着两尊千斤大石狮,石狮连同底座有一人多高,造型威武,张牙舞爪,霸气逼人!

    门楼左侧前有一个大石盘,石盘上竖着一面大锦旗,旗杆高三丈有九,旗面上也绣着“大兴镖局”四个大字,远远可见。旗面以龙虎图案为边衬,迎风招展时,那龙虎便似活了,在不断飞腾跳跃着!

    大门两边各站着一名年轻的趟子手,充当门卫。只见他们俩身着武行劲装,脚踩外八字,昂首挺胸,收腹夹股,双手交叉叠在胸前。也许是站得太久了,那两名趟子手的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顿,但那种趾高气扬的气势仍在,仿佛是从他们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,无需做作!

    此时已是黄昏,镖局大院内,一些镖师及趟子手刚吃过晚饭,便随意围在一起谈天说地。而大厅内,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镖头,正独自一人靠在一张大靠背椅上,仰头眯眼,似在休息也在思忆。老镖头手里拿着一根短棍,在轻轻地盘弄着,其棍身两尺来长,通体漆黑圆润,两头箍金,刻有祥云花纹,中间镶嵌一条盘旋的金龙,龙珠用红宝石点缀,精美奢华,这根短棍似乎是他平时盘玩的把件,但对于江湖中人来说,这根短棍也可以是一件独门武器。

    这位老镖头虽神态悠闲,但浑身上下却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威严之气。虽说大厅空旷,两边有不少座椅,但外面的人显然宁愿在院中站着、蹲着,也不敢在大厅里放肆,打扰这位老镖头的清静。原来,这位老镖头便是这家镖局的主人,现江湖人称“老金杆”,若是问起此人真实姓名,倒是识者稀少,大多只知道此人姓金。

    老金杆少年遇明师指点,练得一身好武艺,其中最拿手的是刀法,据说年轻时常背负着一口大刀行走江湖,行侠仗义,鲜有对手。到了中年,他也娶妻生子,为了养家糊口,安顿家中老小,便投入镖行当起了镖师。五年后,因护镖有功,他当起了镖头。再过三年,他便又自立门户,开了这家大兴镖局,成了老板兼总镖头。

    若论武功,据说老金杆早年就已经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了,他最历害的武功当是“三十六路天罡刀法”,此刀法威猛刚烈、迅捷凌厉,当年不知有多少劫匪大盗成为他的刀下鬼!

    后来,老金杆觉得此刀法杀气过重,每每出刀便难免沾上血腥,轻则使人皮开肉绽,重则致人残废,甚至夺人性命,未免有损上苍好生之德。再说行镖之人事事皆宜留有回旋的余地,若每每与人结下解不开的梁子,着实大为不妥,路会越走越窄。况且进入太平盛世后,真正穷凶极恶的劫匪大盗已渐渐绝迹,走镖路上时常要应付的大多是一些当地的地痞流氓、车匪路霸等,这类人无非是占着地头熟悉索要些好处而已,对付这类人用不着、也不适宜动刀枪,只能恩威兼施,若是得罪了这类人,下次再经过他们的地头时,就难免会生出一些纠缠不清的是非来,磕磕绊绊,让你有力无处使,得不偿失。因此,老金杆便有意另学一门必要时既能结合刀法使用、又能克敌制胜、且不伤和气的武功。

    再后来,在一次机缘巧合中,老金杆有幸向一位高人学了“短棍狙击术”这门武功,于是他便弃刀不用,而是用手中的短棍替代,走镖时大刀就放在身侧的镖车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

    短棍便于携带,随便往腰间一插即可,不过棍体短小,跟大刀相比,终究威力大减。然而,久而久之,老金杆的短棍狙击术已是熟能生巧,他干脆把短棍狙击术与自己的点穴手法结合起来,形成了短棍打穴功夫,这也算是研创了一门新武功,不仅使短棍狙击术更加精妙,又可以弥补短棍威力上的不足。

    又久而久之,老金杆的短棍打穴功夫已是炉火纯青,手中的短棍不知制服过多少打镖车主意的不法之徒,因此已鲜有人见识过他原先的刀法。于是,江湖上一些整天爱谈天说地的无聊之徒,见他时常棍不离手,就如同连在手上的一把杆子,因此便送了他一个无聊的名号:“鬼见愁老金杆”,简称“老金杆”。

    “老金杆”这一名号算不上高雅,只是再久而久之,此名号越叫越响亮,江湖上的劫匪大盗一听“老金杆”这三个字,便不敢打镖车的主意,只能望镖兴叹,免得自讨没趣。因此,老金杆听闻别人在背后送了这样的一个名号给他,刚开始只觉得无聊,但渐渐地也乐意接受“老金杆”这一称谓了,毕竟手中的短棍已成为他武功、身份以及江湖地位的象征,有时路上遇到纠葛,只需把手中的短棍亮相一下,就可以令对方知难而退,其中省去了许多麻烦。

    老金杆当年不把自家镖局开设在长安城内,而是开设在此小镇,可谓是独具慧眼。因为此地离长安城不到二十里的路程,快马一个来回不过一顿饭的功夫,更重要的是此地位于长安城与中原之间来往的主干道上,是长安城往东的第一站,而且此地就他这么一家镖局,无人与之竞争。因此,经过多年的刻意经营,他的大兴镖局已可以与长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镖局比肩。

    此时,老金杆半眯着双眼,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,回想自己当年豪情壮志,勇闯江湖,挣下了现在这份诺大的家业及江湖美名,脸上不禁流露出少许得意之色,不由一手拿着短棍,在另一只手的手心上轻轻地敲打着。

    但此时庭院中的阵阵大呼小叫,还是打断了老金杆的思忆。院中的镖师、趟子手等正围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,在兴高采烈地谈论些什么,只见那少年形容俊俏、气宇不凡、穿着华丽,在人堆中如鹤立鸡群,是那样的鲜明,那样的出众。那少年正是老金杆视若心肝宝贝的独子,街坊邻居皆称他为“金公子”。

    老金杆远远地望着自己的心肝宝贝,眼中充满了无限怜爱之色,但他的爱子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懊恼:“犬儿的练武资质虽然不错,又经我尽力点拨,但他总是年少轻狂,平时又有点?纨之气,只仗着悟性好不肯下苦功、狠功,所以当下只能勉强够上江湖的二流高手。况且,他平时受众镖师、趟子手等前呼后拥,遇事总有人维护周全,实际江湖经验甚少,我又不放心让他独自到江湖上闯一闯,长长见识,让他好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每次出镖都是带在自己身边。”

    但老金杆回头一想:“谁不曾年少轻狂过?当年我自己差不多也是他这个年纪的时候,武功也一样好不到哪里去。况且以犬儿现在的武功,在年龄相仿的少年英杰中,据我所知,虽不能数一数二,但也已算是比较拔尖的了。若再过些年头,我再狠点逼他用功些,将来也必能成为人中龙凤!”

    老金杆正想着,外头突然跑进一名趟子手来,也不在院中驻足,慌慌张张地便直接跑进大厅里,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,呈上一张折纸,低声报道:“报总镖头,又有事了!这是刚才在外面围墙上发现的,不知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!”老金杆伸手拿过,抖开来一看,只见纸上歪歪斜斜写着两行字:“金老板,请您于明日未时一刻,到街西尚实饭店一会!”落款是:“王飞虎,四月十五日。”

    老金杆看罢,不由心头震怒:“那王飞虎显然是在公开叫板!他不命人前来送个信或下副帖子,就直接把这张邀请函贴在外面的围墙上,摆明了是想要把此事弄得人尽皆知,好招呼大家来看热闹。如此这番,大有羞辱我老金杆之意!”再看纸角残存的浆糊,都已经完全干透了,看样子贴在墙上已有些时候了。见此情形,老金杆不由怒骂道:“混帐的东西,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?人家都已叫上门来了,怎么直到现在才发现?”那名趟子手诚惶诚恐,支吾了半天,答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却说这王飞虎是何许人也?其实老金杆与他已是旧相识了,老金杆来到镇上开镖局时,这厮还只是这条街上的一名小混混而己,如今十年过去了,现在算来,这厮也不过二十五左右的年纪。

    原来,王飞虎乃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,因父母早亡,幼时就由族人轮流供养,所以他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。因此,由于缺少管教,他从小便在街头上混日子,学会了一些坑蒙拐骗、巧取豪夺的小勾当。不过街坊邻居怜其父母双亡,虽误入岐途,但无非是为了填饱肚子,本质还不算太坏,骂是没少骂过,却也少有真心与他计较的。

    虽说王飞虎年幼时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倒也很少挨饿,几年下来,竟渐渐长得筋骨强壮肌肉横生,虎头虎脑,力大无穷,块头也比同龄少年高大不少。后来王飞虎又向一位武师学过几手功夫,街头上的其他小流氓没少挨过他的拳脚,便都臣服于他以他为尊,他也借此拉帮结派,在镇上横街霸市起来。不过街坊邻居反而觉得,有王飞虎约束住那帮小流氓,一切按江湖规矩来,倒也不算是件太坏的事,至少总比放任那帮小流氓胡作非为好,而他对待街坊邻居也很懂得把握分寸,从未做出过份的事来。

    当年老金杆来到此地开镖局时,王飞虎这厮倒也识趣,并未找过茬,只是有事没事常常上门磨蹭一番。刚开始时,老金杆对他也是恩威并施,想拉拢他,或给点小甜头打发他。

    但王飞虎似乎并不在意这些,也从未与局里的镖师或趟子手有什么过密的交往。有时,有他在的时候,镖局里就像是多了一位闲人看客而已,再无其它。多次皆是如此,众人也便习以为常了,以为他只是闲极无聊,来此消磨时间打发时日的。不过,越是这样,老金杆反而越摸不透王飞虎的心思,只觉得他这般行为有些怪异!

    再后来,王飞虎外出几年不知干什么营生去了,五年前这厮才又回到镇上,并且在外面带了两名兄弟回来。老金杆听别人说起过这对兄弟武功了得,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心甘情愿、死心塌地跟随在王飞虎左右。几年未见,王飞虎已长得五大三粗,并且留了一脸铁丝般的短须,更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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